昨晚(或許該說是前晚)的狀況顯得不佳,看見小沐要去新竹的事,又有人要離開這裡。悶在棉被裏,好濃好濃的寂寞(我猜它是寂寞)。淚水擠壓的太過莫名,不能呼吸。耳邊嗡嗡嗡響著夜裡總忙碌著的鳴音。


莎拉總用著崇拜的眼神看來,有時真想不顧一切大喊其實我並不如你所看見的那般美好。可總是屈服於被依賴的虛榮之中。偶爾,我故意迴避莎拉無邪的目光,那太過天真太過整潔太過分充斥著像潔白的大理石地板發出的光一樣的犀利眼神。令人害怕被看穿,故意隱藏的汙漬。


反覆閱讀由己身發出的字句,思考著那言語中的死亡意義。真要明說,要成功的追求死亡真是太容易了。盲目的時候放任虛無霸佔身軀所作的一切行為皆在追求死亡。並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當自己坐在校層十樓的陽台圍欄之上,或是在下課時分孤身前往另一更高層之頂樓向下遙望乾灰柏油路面(我說學校的圍籬也真低的讓人遐想無限),不同於登高時的心悸不己,心跳的節律反倒是慢的讓人以為是否早已不再跳動。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已做好準備,只需輕躍。


除了每次突發的焦躁憂鬱令人難以忍受,全身全魂似乎都在吶喊,快走快離開快阿你在等什麼,似乎再讓自己不死去一定會發瘋一樣的激烈意識(但那真是我的意識嗎或者不是)。剩下的幾次真是難以訴說我有多麼清醒,思緒甚至比任何時候還要清明光亮。將一切打理妥當,以極其自然的姿態悄悄離開像是還會歸來像是普通的離去一般。


但我要說的是,在那種時刻裏總感覺太過輕淡。你知道你想要一種很熱烈的東西但不知何物,於是所有的計畫與行動變的稍緩,甚至停止。你知道你在熱切的渴望某些東西卻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否是自己貪生怕死的藉口或是潛意識求生的本能捏造出來的幻覺。於是你抱著這計畫隨時可行的心態像個傻蛋似的度過一天又一天,直至空閒之時開始思考那股熱烈究竟為何又為的是何物。

當然至今我仍然不知解答是什麼,只能模糊猜測,或許自己根本不想尋死,只是渇望一種像死一般激烈強烈的撼動(因為我總以為死是激烈的進程而不是事到臨頭時感受到的那般稀鬆平常),卻又不似常人所說的至之死地而後生。或許死亡兩字只是被自己作為某項東西的替代之詞。或許是想要將自己在生活中逼到極限(像要死去一般的人的極限)。或許只是膩了現實生活中乏味的模式循環,要求一種破壞力十足的改變。

2006-08-15 22:4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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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ath032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