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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其實沒有忙什麼
但或者是因為忙完了才有閒情逸致說出這種話吧

明天和Tingo進行我們的第二次(交流?)
但是感覺消逝的很快
我已經沒有感覺了

我可以感覺到有些感情正在消失當中
還能感覺卻少了許多感情
甚至連感覺也漸漸消逝

或許消逝的都是正向的那些感覺/感情
還有那些一開始就沒有的熱情

對於工作,對於生活,對於生命
這些的這些,都沒有熱情

(看到這邊你又要說)
(這傢伙又在自言自語的說他那些黑澀灰闇的思想了)

但是我管你
如同我說的這些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們)的抱怨對我來說也沒有絲毫意義

精神科的時候寶琴老師就對著我說過了
自我概念的形成,應該包含重要他人的看法
可是我好像沒有那個概念
「重要他人的看法」

他人的看法與我無關
而我也沒有所謂的「重要他人」

我唯一有的
只有這樣的自己
只為了自己的高興,對自己的認同在活著
別人給的,分類歸檔,卻不使用

我已經不想管你或你們能不能看懂我在說什麼了
我已經厭倦每天在實習場所看著同樣的實習夥伴
你們都只是過客而已
我不想在你們身上花更多心力了
一點點都不想

最後的幾天
你們問,是不是怎麼了,爲什麼我顯的冷淡
沒有什麼,只是厭倦了這麼同一群人
只是孤僻性格發作而已

沒有和人互動的熱情

厭倦自己明明就不想和他人說話
卻還是得擠出幾句話表示回應
必要時還得給個微笑(爲了證明善意或是玩笑)

最真實的我就是沒有表情不言不語
不想他人理會,而我也不想理會他人

你們總要我用最真實的面向面對你們
但是你們能夠承受這樣的我嗎
光是說說而已誰都會
(可能這個項目我也比你們都強上許多)

【我最怕的是,丁丁並不曉得自己是丁丁】

這兩個月的實習
實習過程的當下很開心
但結束實習之後,這個陰暗的我還是存在
沒有任何改變

寶琴老師、淑真老師、靜宜老師、筱俐老師
我們都建立了不錯的關係,但她們並不能改變我什麼
儘管她們都是好老師,也是好夥伴,好朋友

我的門連自己都打不開
你們只好一直待在門外
可我在裡頭孤獨的快瘋了

如果能夠就這樣瘋狂該有多好

我不只一次希望自己能夠就這樣瘋了
成為一個真正的瘋子
再也不必思考為何而活

再也不用思考

擁有自我意識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當我思考,我就越陷越深
就越來越空洞,越來越黑暗
越來越想死
又逼迫自己一定要活


你們究竟能體會這種痛苦到什麼程度?

而我究竟得痛苦到什麼地步才能解脫?


幾天前,自己拿著備分鑰匙到阿杰家
我迫切需要他一個用力的擁抱來緩解一種看似平靜的焦躁
就像患有毒癮的人發作時候一樣
雖然我知道這時候他確實不在

然後在他床上,抱著枕頭就哭了起來
什麼也沒想,可我卻激動的不能自己,直到睡著

再清醒之後,腦袋異常的清晰
我從床上坐起,將床邊的垃圾桶移到我的身邊
拿出包包裡的靜脈輸液穿刺針頭,以及止血帶
然後手口並用的將止血帶綁緊在右手前臂
拆開無菌的穿刺針頭

左手持針
瞄準了無名指下方的血管進行穿刺
穿刺的過程非常順利
我甚至能感覺到針尖穿過皮膚及血管時的兩個頓點

由於穿刺針的遠端塞子已被我拔除
所以血液就沿著穿刺針的透明處緩緩的向外延伸
當我移除硬針後,血液就從留置針的尾端流出

像水龍頭忘了關一樣
一秒中有好幾滴血液滴落在地上
我舉起左手看了時間
頻率約一秒三滴

就像下大雨前那種大的雨滴
答答答答的滴在地上

我看者白色地板上的紅色越漸擴大
於是將右手移到床邊的垃圾桶

血還是不停的從留置針尾端流出
那速度幾乎要讓我以為自己凝血功能出了問題
(或者是我選擇了較粗的血管?)

我坐著,看那血不停流出
然後發出響亮的答答聲,掉落在垃圾桶裡頭

我用左手沾取血液
然後塗抹在右手背上
再用左手背接盛由右手不停滴落的血

我盯著自己沾滿血液的雙手
心中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唯一的想法是,這比割腕還有效率
血量流失速度快,又不痛不癢
應該早點這麼做的

我就這樣看著雙手發呆
但只過了一下子,幾分鐘的時間吧
阿杰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班
他用力抓住我的右手
那時候才發現原來我的右手一直在顫抖

然後他從床邊拿了張衛生紙
將之壓於留置針與皮膚交接處
快速的將針頭拔出
(這大概是整個過程中我唯一感到痛楚的時候)

他就這樣壓著我尚未止血的地方
然後看著我的眼,認真的問我他的名字

我沒有回話,還是那樣的看著他

我知道自己沒有發瘋
甚至也沒有生病
儘管我多麼想有多麼渴望
但是我卻連那樣的天份都沒有

我連對自己都沒有感情
可是這樣的我卻說自己愛上大樹

縱使我這麼自私,可我也不愛自己

對我來說
能夠死,以及確定能死
就是活著最歡喜的事情

因為這種痛苦有盡頭,而不是永恆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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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ath032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